蓁蓁其泽


有一天,你站在斯芬克斯的面前,问他,真是拿破仑打破了你的鼻子?
还是黄沙里的时光妒忌你英式的脸,要你残缺不全。
吉萨的落日刚到金字塔尖,圆与棱角,光于阴影,是你最期待的,完美几何。
帽檐遮住你的眼睛,镜头里生出了翅膀,飞过四千年。

有一天,晨曦洒过美人鱼的铜像,哥本哈根的海滨,早晨的气息贯穿每个经过的路人。
石块零碎的岸上,你的裙摆沾染了风吹来的泡沫。
当英俊的王子已经变成了大腹便便的老头,
我的人鱼小公主,你还在海面上唱着悲伤的歌吗?

有一天,你在纳斯卡高远上盘旋,喷气式小飞机的噪音让外头的温度变得更高。
脚下的地画,以各种精奇伟岸的形状,绽放,延展。
鹰,螺旋,三角,章鱼,没有任何限制。
曾经有那么一群印加人,固执地等待诸神再次降临,赐予大地美妙而精密的图案。
但,神迹没有再出现。
也许,外星人们还在观望。

有一天,你默默站在人群里。恒河的水散发着不令人喜悦的气息。
肮脏的河水里,是许多虔诚与笃信的脸孔与身体。
女人们漂亮的大眼睛,在面纱下流转着胆怯与茫然。
孩子们的手也许是脏的。但,再脏的小手,也期待着糖果与未来。
佛曰:一沙一世界,一木一菩提。

有一天,你在二月的普罗旺斯,西蒙餐厅的老板送上甘甜的野蘑菇,上头浇了浓稠醇香的肉汁。
雪地里的狗狗们汪汪叫,小熊一样钻进雪堆,染百了身子再出来。
这块法兰西的乡下地方,不是只有薰衣草和葡萄酒,还有四季的分明,橄榄油磨坊。

有一天,你在苍山洱海边徘徊,缕缕黄酒丝丝浸入清鲜灵动的河虾,米迦勒雏菊散发出的清香浸染着军人那终身不渝的坚守。守护与杀伐,绽放着,沉默着,风过舞流云,冷眼相待

有一天,当爱之入骨,是的,无比期待的,是闪耀的青金石,而失而复得的指环王又在何处惹尘

有一天,
你会走遍世上任何一个地方。
不停地走,不停地走,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尊重。
而我,永远在你的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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